闲居
鹅,鹅,鹅,曲项向天歌。鹅(é),鹅,鹅,曲项向天歌。
魂断方惊魏阙赊。浅色晕成宫里锦,浓香染着洞中霞。
嘲歌者茶茶根窠生长灵芽,旗枪搠立烟花,不许冯魁串瓦。休抬高价,小舟来贩茶茶。舟阻女儿港庐山面已难寻,孤山鞋不曾沉,掩面留鞋意深。不知因甚,女儿港到如今。
"拂剑整装,光射紫霄,斗牛色寒。大丈夫不作,儿曹离别,何须更唱,三叠阳关锦还乡,油幢佐幕,谁道青天行路难。从今去,听声名焰焰,飞动岷山。
"芳草铺香晚岸晴,岸头含醉去来行。僧归岳外残钟寺,
病如原宪谁能疗,蹇似刘桢岂用占。雾雨十年同隐遁,
兴阑便归。忽邂逅、故人期。道是游山正叔,消息曾知。茶烟午灶,听击棹、歌声笑语迟。云霭散、皓月呈辉。"
超悟真筌,凤归不作登台恨。庆余有子在河图,详试龚黄政。好是棠阴清永。且游戏、壶中光景。会有飞诏,却奉轻轩,天朝归观。"
性为无机率,家因守道贫。若无诗自遣,谁奈寂寥春。"
菱溪之石有六,其四为人取去,而一差小而尤奇,亦藏民家。其最大者,偃然僵卧于溪侧,以其难徒,故得独存。每岁寒霜落,水涸而石出,溪旁人见其可怪,往往祀以为神。菱溪,按图与经皆不载。唐会昌中,刺史李渍为《荇溪记》,云水出永阳岭,西经皇道山下。以地求之,今无所谓荇溪者。询于滁州人,曰此溪是也。杨行密有淮南,淮人讳其嫌名,以荇为菱;理或然也。溪旁若有遗址,云故将刘金之宅,石即刘氏之物也。金,伪吴时贵将,与行密俱起合淝,号三十六英雄,金其一也。金本武夫悍卒,而乃能知爱赏奇异,为儿女子之好,岂非遭逢乱世,功成志得,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?想其葭池台榭、奇木异草与此石称,亦一时之盛哉!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,尚有居溪旁者。予感夫人物之废兴,惜其可爱而弃也,乃以三牛曳置幽谷;又索其小者,得于白塔民朱氏,遂立于亭之南北。亭负城而近,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。夫物之奇者,弃没于幽远则可惜,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。嗟夫!刘金者虽不足道,然亦可谓雄勇之士,其平生志意,岂不伟哉。及其后世,荒堙零落,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,况欲长有此石乎?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。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,可以一赏而足,何必取而去也哉。
蓬岛侍臣今放逐,羡君回去逼龙墀。"
真把人间比梦间。子云亭下叶初丹。炷香纵使通三界,奠酒何曾至九泉。辞北国,入西川。殷勤犹自寄诗篇。便教来世为兄弟,话到今生已惘然。
有自岳阳至者,以滕侯之书、洞庭之图来告曰:“愿有所记。”予发书按图,自岳阳门西距金鸡之右,其外隐然隆高以长者,曰偃虹堤。问其作而名者,曰:“吾滕侯之所为也。”问其所以作之利害,曰:“洞庭天下之至险,而岳阳,荆、潭、黔、蜀四会之冲也。昔舟之往来湖中者,至无所寓,则皆泊南津,其有事于州者远且劳,而又常有风波之恐,覆溺之虞。今舟之至者皆泊堤下,有事于州者,近而且无患。”问其大小之制,用人之力,曰:“长一千尺,高三十尺,厚加二尺,而杀其上得厚三分之二,用民力万有五千五百工,而不逾时以成。”问其始作之谋,曰:“州以事上转运使,转运使择其吏之能者行视可否,凡三反复,而又上于朝廷,决之三司,然后曰可,而皆不能易吾侯之议也。”曰:“此君子之作也,可以书矣。”盖虑于民也深,则其谋始也精,故能用力少而为功多。夫以百步之堤,御天下至险不测之虞,惠其民而及于荆、潭、黔、蜀,凡往来湖中,无远迩之人皆蒙其利焉。且岳阳四会之冲,舟之来而止者,日凡有几!使堤土石幸久不朽,则滕侯之惠利于人物,可以数计哉?夫事不患于不成,而患于易坏。盖作者未始不欲其久存,而继者常至于殆废。自古贤智之士,为其民捍患兴利,其遗迹往往而在。使其继者皆如始作之心,则民到于今受其赐,天下岂有遗利乎?此滕侯之所以虑,而欲有纪于后也。滕侯志大材高,名闻当世。方朝廷用兵急人之时,尝显用之。而功未及就,退守一州,无所用心,略施其余,以利及物。夫虑熟谋审,力不劳而功倍,作事可以为后法,一宜书。不苟一时之誉,思为利于无穷,而告来者不以废,二宜书。岳之民人与湖中之往来者,皆欲为滕侯纪,三宜书。以三宜书不可以不书,乃为之书。庆历六年某月某日记。
"已喜相逢又怨嗟,十年飘泊在京华。大朝多事还停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