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连台
宁化、清流、归化,路隘林深苔滑。今日向何方,直指武夷山下。山下山下,风展红旗如画。
云芝浮碎叶,冰镜上朝光。回首长安道,方欢宴柏梁。"
故国飘零事已非,旧时王谢见应稀。月明汉水初无影,雪满梁园尚未归。柳絮池塘香入梦,梨花庭院冷侵衣。赵家姊妹多相忌,莫向昭阳殿里飞。
秋豫凝仙览,宸游转翠华。唿鹰下鸟路,戏马出龙沙。 紫菊宜新寿,丹萸辟旧邪。须陪长久宴,岁岁奉吹花。
巩顿首再拜,舍人先生:去秋人还,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。反复观诵,感与惭并。夫铭志之着于世,义近于史,而亦有与史异者。盖史之于善恶,无所不书,而铭者,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,惧后世之不知,则必铭而见之。或纳于庙,或存于墓,一也。苟其人之恶,则于铭乎何有?此其所以与史异也。其辞之作,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,生者得致其严。而善人喜于见传,则勇于自立;恶人无有所纪,则以愧而惧。至于通材达识,义烈节士,嘉言善状,皆见于篇,则足为后法。警劝之道,非近乎史,其将安近?及世之衰,为人之子孙者,一欲褒扬其亲而不本乎理。故虽恶人,皆务勒铭,以夸后世。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,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,书其恶焉,则人情之所不得,于是乎铭始不实。后之作铭者,常观其人。苟托之非人,则书之非公与是,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。故千百年来,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,莫不有铭,而传者盖少。其故非他,托之非人,书之非公与是故也。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?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,无以为也。盖有道德者之于恶人,则不受而铭之,于众人则能辨焉。而人之行,有情善而迹非,有意奸而外淑,有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,有实大于名,有名侈于实。犹之用人,非畜道德者,恶能辨之不惑,议之不徇?不惑不徇,则公且是矣。而其辞之不工,则世犹不传,于是又在其文章兼胜焉。故曰,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,岂非然哉!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,虽或并世而有,亦或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。其传之难如此,其遇之难又如此。若先生之道德文章,固所谓数百年而有者也。先祖之言行卓卓,幸遇而得铭,其公与是,其传世行后无疑也。而世之学者,每观传记所书古人之事,至其所可感,则往往衋然不知涕之流落也,况其子孙也哉?况巩也哉?其追睎祖德而思所以传之之繇,则知先生推一赐于巩而及其三世。其感与报,宜若何而图之?抑又思若巩之浅薄滞拙,而先生进之,先祖之屯蹶否塞以死,而先生显之,则世之魁闳豪杰不世出之士,其谁不愿进于门?潜遁幽抑之士,其谁不有望于世?善谁不为,而恶谁不愧以惧?为人之父祖者,孰不欲教其子孙?为人之子孙者,孰不欲宠荣其父祖?此数美者,一归于先生。既拜赐之辱,且敢进其所以然。所谕世族之次,敢不承教而加详焉?愧甚,不宣。巩再拜。
千载朱弦无此悲,欲弹孤绝鬼神疑。故人舍我归黄壤,流水高山心自知。
有涤斯牷,有馨斯盛。介兹景福,祚我休庆。"
归山深浅去,须尽丘壑美。莫学武陵人,暂游桃源里。
"奇峰嶾嶙箕山北,秀崿岧峣嵩镇南。地首地肺何曾拟,
满城社雨,又唤起无家,一年新恨。花轻柳重,隔断红楼芳径。旧垒谁家曾识,更生怕、主人相问。商量多少雕檐,还是差池不定。谁省、去年春静。直数到今年,丝魂絮影。前身应是,一片落红残粉。不住呢喃交讯,又惹得、莺儿闲听。输于池上鸳鸯,日日阑前双暝。
"鸟在林梢脚底看,夕阳无际戍烟残。冻开河水奔浑急,
青山隐隐水迢迢,秋尽江南草未凋。二十四桥明月夜,玉人何处教吹箫?
一帽征尘,留君不住从君去。片帆何处,南浦沈香雨。回首风流,紫竹村边住。孤鸿语,三生定许,可梁鸿侣?
枝间新绿一重重, 小蕾深藏数点红。爱惜芳心莫轻吐, 且教桃李闹春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