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先生祠堂记
三十年前识师初,正见把笔学草书。崩云落日千万状,
座上簪缨并列,庭前兰玉成行。只应难老胜松篁。五福人间供仰。"
菱溪之石有六,其四为人取去,而一差小而尤奇,亦藏民家。其最大者,偃然僵卧于溪侧,以其难徒,故得独存。每岁寒霜落,水涸而石出,溪旁人见其可怪,往往祀以为神。菱溪,按图与经皆不载。唐会昌中,刺史李渍为《荇溪记》,云水出永阳岭,西经皇道山下。以地求之,今无所谓荇溪者。询于滁州人,曰此溪是也。杨行密有淮南,淮人讳其嫌名,以荇为菱;理或然也。溪旁若有遗址,云故将刘金之宅,石即刘氏之物也。金,伪吴时贵将,与行密俱起合淝,号三十六英雄,金其一也。金本武夫悍卒,而乃能知爱赏奇异,为儿女子之好,岂非遭逢乱世,功成志得,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?想其葭池台榭、奇木异草与此石称,亦一时之盛哉!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,尚有居溪旁者。予感夫人物之废兴,惜其可爱而弃也,乃以三牛曳置幽谷;又索其小者,得于白塔民朱氏,遂立于亭之南北。亭负城而近,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。夫物之奇者,弃没于幽远则可惜,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。嗟夫!刘金者虽不足道,然亦可谓雄勇之士,其平生志意,岂不伟哉。及其后世,荒堙零落,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,况欲长有此石乎?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。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,可以一赏而足,何必取而去也哉。
腾腾战鼓正多事,须信明朝难重持。"
未识丹青意,凭栏试解潮。烟云朝起陆,汀渚暮生潮。山卓数枝笔,天横一幅绡。霞收红晕浅,溪褪绿痕消。个裹风烟冷,于中景物饶。飞黄凌翠阁,寒碧瞰红桥。酒尽香凝瓮,诗成锦掣标。朱衣扶客醉,翠袖殢人娇。屏帐接千里,画图连九霄。长风来水尾,斜日转山腰。赤脚支筇稳,苍头控马骄。老臣今已矣,儿女总金貂。
倚柱不知身半湿,黄昏独自未回头。"
黄旗紫气今仍旧,免使老臣攀画轮。
一帘暖絮悠飏。金炉旋炷沈香。天子方看谏疏,内人休斗新妆。"
况遇湖山官满,无一事、身心分外安宁。买个归舟,随鸥趁鹭长征,看西真桃熟,南极星明。"
长安春色本无主,古来尽属红楼女。如今无奈杏园人,
"十里香尘扑马飞,碧莲峰下踏青时。云鬟照水和花重,
不有惠连同此景,江南归思几般深。"
弱冠寻芳数岁华,今年负煞武陵霞。初弦相见上弦别,不是南天无此花。